当天阿超(chāo )给了老夏一千块钱的见面礼,并且在晚上八点的时候,老夏准时到了阿(ā )超约的地方,那时候那里(lǐ )已经停(tíng )了十来部跑车,老夏开车(chē )过去的时候,一帮人忙围住了老夏的车,仔细端详以后骂道:屁,什么都没改就想赢钱。
之间我(wǒ )给他打过三次电话,这人都没有(yǒu )接,一直到有一次我为了(le )写一些关于警察的东西,所以在和徐汇区公安局一个大人物一起吃饭的(de )时候一凡打了我一个,他(tā )和我寒(hán )暄了一阵然后说:有个事(shì )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个忙,我驾照给扣在徐汇区了,估计得扣一段时间,你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或(huò )者有什么朋友可以帮我搞出来?
一(yī )个月以后,老夏的技术突(tū )飞猛进,已经可以在人群里穿梭自如。同时我开始第一次坐他的车。那(nà )次爬上车以后我发现后座非常之(zhī )高,当时我还略有赞叹说(shuō )视野很好,然后老夏要我抱紧他,免得他到时停车捡人,于是我抱紧油箱。之后老夏挂入一挡,我感觉车子轻轻一震,还问老夏(xià )这样的情况是否正常。
然(rán )后我去买去上海的火车票,被告之只能买到三天后的。然后我做出了一(yī )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就是坐上汽车(chē )到了天津,去塘沽绕了一(yī )圈以后去买到上海的票子,被告之要等五天,然后我坐上一部去济南的长途客车,早上到了济南(nán ),然后买了一张站台票,爬上去(qù )上海的火车,在火车上补(bǔ )了票,睡在地上,一身臭汗到了南京,觉得一定要下车活动一下,顺便(biàn )上了个厕所,等我出来的时候,看见我的车已经在缓缓滑(huá )动,顿时觉得眼前的上海飞了。于是我迅速到南京汽车站买了一张去上海的票子,在高速公路上(shàng )睡了六个钟头终于到达五角场那(nà )里一个汽车站,我下车马(mǎ )上进同济大学吃了个饭,叫了部车到地铁,来来回回一共坐了五回,最(zuì )后坐到上海南站,买了一张去杭(háng )州的火车票,找了一个便(biàn )宜的宾馆睡下,每天晚上去武林路洗头,一天爬北高峰三次,傍晚到浙大踢球,晚上在宾馆里看(kàn )电视到睡觉。这样的生活延续到(dào )我没有钱为止。
这部车子(zǐ )出现过很多问题,因为是两冲程的跑车,没有电发动,所以每天起床老(lǎo )夏总要花半个小时在怎样将此车(chē )发动起来上面,每次发起(qǐ ),总是汗流浃背,所以自从有车以后,老夏就觉得这个冬天不太冷。
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(shí )么特殊的意义,只是有一天我在(zài )淮海路上行走,突然发现,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。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(wàng )越发强烈。这很奇怪。可能属于(yú )一种心理变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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