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(yì )术,人家可以卖艺,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,人家(jiā )往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,而我往路边一坐就是乞丐。答案是: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,而(ér )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。
我(wǒ )泪眼蒙回头(tóu )一看,不是想象中的扁扁的红色跑车飞驰(chí )而来,而是一个挺高(gāo )的白色轿车正在快速接近,马上回头汇报说:老夏,甭怕,一个桑塔那。
之间我给他打过三次(cì )电话,这人都没有接,一直到有一次我为了写一些关于警察的东西,所以(yǐ )在和徐汇区公安局一个大人物一起吃饭的(de )时候一凡打(dǎ )了我一个,他和我寒暄了一阵然后说:有(yǒu )个事不知道你能不能(néng )帮个忙,我驾照给扣在徐汇区了,估计得扣一段时间(jiān ),你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或者有什么朋友(yǒu )可以帮我搞出来?
结果是老夏接过阿超给的SHOEI的头盔,和那家伙飙车,而胜利(lì )的过程是,那家伙起步想玩个翘头,好让(ràng )老夏大开眼(yǎn )界,结果没有热胎,侧滑出去被车压到腿(tuǐ ),送医院急救,躺了(le )一个多月。老夏因为怕熄火,所以慢慢起步,却得到(dào )五百块钱。当天当场的一共三个车队,阿(ā )超那个叫急速车队,还有一个叫超速车队,另一个叫极速车队。而这个地(dì )方一共有六个车队,还有三个分别是神速(sù )车队,速男(nán )车队,超极速车队。事实真相是,这帮都(dōu )是没文化的流氓,这(zhè )点从他们取的车队的名字可以看出。这帮流氓本来忙(máng )着打架跳舞,后来不知怎么喜欢上飙车,于是帮派变成车队,买车飙车,赢钱改车,改车再飙车,直到一天遇见绞(jiǎo )肉机为止。 -
后来的事实证明,追这部车使我们的生活(huó )产生巨大变化。
然后我终于从一个圈里的(de )人那儿打听到一凡换(huàn )了个电话,马上照人说的打过去,果然是一凡接的,他惊奇地问: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?
忘不了(le )一起跨入车厢的那一刻,那种舒适的感觉就像炎热时香甜地躺在海面的浮(fú )床上一样。然后,大家一言不发,启动车子,直奔远(yuǎn )方,夜幕中的高速公路就像通往另外一个(gè )世界,那种自由的感(gǎn )觉仿佛使我又重新回到了游戏机中心。我们没有目的(de )没有方向向前奔驰,FTO很有耐心承受着我们(men )的沉默。
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抛弃这些人,可能是我不能容忍这些人的一(yī )些缺点,正如同他们不能容忍我的车一样。
当年春天(tiān )即将夏天,就是在我偷车以前一段时间,我觉得孤立无援,每天看《鲁滨逊漂流记》,觉得此书与我的现实生活颇(pō )为相像,如同身陷孤岛,无法自救,惟一(yī )不同的是鲁滨逊这家伙身边没有一个人,倘若看见人的出现肯定会吓一跳(tiào ),而我身边都是人,巴不得让这个城市再广岛一次。
在此半年那些老家伙所说的东西里我只听(tīng )进去一个知识,并且以后受用无穷,逢人就说,以显示自己研究问题独到(dào )的一面,那就是:鲁迅哪里穷啊,他一个(gè )月稿费相当当时一个工人几年的工资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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